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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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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書信

待譚歌回到禦獸樓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雖然一宿未睡,但他還是精神奕奕,絲毫不顯一絲疲憊。

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看著躺在床上的赤澤獸,譚歌微微一笑,輕輕的爬上床,緩緩躺下。

但是躺在床上,他卻沒有一絲睡意,手掌輕拍藏石,一道光芒閃過,功德玉簡便出現在手上。

輕撫著藏石,譚歌嘴角微微揚起,現在這枚功德玉簡中可是有六十一萬功德點,刨去他之前挪用白依人十二萬的功德點,如今還有四十九萬功德點。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有了這些功德點,他有信心將鑄造一鼎密寶的材料全部都收集過來。

而且今天自己一次性的拿出了五件密寶,不僅將黑市裏那些人都給震驚了一把,就連姜老對他也是熱情十分。

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以後他在黑市中行事恐怕都不會有人阻攔,只要有姜老在,他在黑市中拍賣密寶便不成問題。

況且姜老可是巴不得他每次開市都去,畢竟譚歌一去,他也能掙到不少的功德點。

“如今我已經有了將近五十萬的功德點,這些功德點應該夠我兌換鑄造一鼎密寶的材料了,這麽久的忙碌,總算是能休息一番了!”譚歌在心中緩緩地想著。

後天便是大年三十了,轉眼間,譚歌從山村中逃出已經過去一年了,這一年中,他從一個煉體境的武者走到了凡武八重境。

這放在大陸上並算不上什麽特別優異的修煉速度,就算是放在天衍門中也著實是普通的很。

但是譚歌卻有一樣天衍門弟子都不具備的特殊點,他不僅是一名武者,而且還是一名半只腳踏進一鼎鑄造師範疇的準鑄造師。

就憑著這點特殊性,譚歌就已經能夠傲視整個天衍門弟子,鑄造師是那麽容易成為的麽?

如果譚歌將自己是鑄造師的身份拋出去,正如姜老所說,到那時恐怕天衍門的掌教天涯子都會親自來見他,這樣的事情,無論天衍門弟子修煉天賦如何的逆天,恐怕都辦不到。

回想自己這一年來的生活,譚歌十分的感慨,口中喃喃道︰“父親,母親,小歌一定會找到你們!”

……

雞鳴三聲,夜幕拉開,譚歌只休息了一個時辰,便被外面的響動給驚醒,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見到窗外的天已經亮了,他也不再賴床,小心翼翼穿好衣服,回頭看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赤澤獸,微微一笑,便推門出去。

下了一夜的大雪,終於還是停了,外面的天氣也降到了最低,呼出一口熱氣後,便向著小院外走去。

屋檐下結著一根根晶瑩剔透的冰棱,看上去就如一柄柄利劍,給整個嚴冬增加了一絲肅殺。

不過這種氛圍並未持久下去,當譚歌離開居住的小院後,走在走廊中,便看到了一名名的外門弟子正匆匆忙忙的奔走著,手中拿著大紅紙,在門扇和過梁上貼著對聯。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讓人不禁心情舒暢,他們看到譚歌之後,都停了下來,紛紛朝著譚歌打著招呼。

“呵呵,你們先忙吧,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就打聲招呼,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譚歌笑呵呵的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不用您幫忙,這點事我們自己就能完成,六師兄您還是忙您自己的事情吧。”一名外門弟子口中笑著說道。

譚歌含笑點了點頭,而後便朝著前方走去,還不時的幫正在貼過梁聯的弟子指正方向。

“還是六師兄為人和氣,其他幾位師兄,恐怕到現在還沒有起床呢!”剛才那個和譚歌說話的外門弟子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嗨,我看那五位師兄今天上午是下不了床咯,昨天夜裏大師兄他們喝酒喝的那叫一個天崩地裂,現在都躺在床上還沒醒呢!”身旁的弟子說道。

“咦?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修為這麽高還能喝醉?”他奇怪的問道。

身旁弟子立刻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大師兄他們昨天晚上喝的是三師兄從家族裏帶來的酒,那酒可是專門釀造給武者喝的,普通人聞上一聞都會醉。

更別說大師兄他們喝了那麽多,他們的修為雖然高,但是喝的時候不曾及時將酒水逼出體外,又因為酒水釀造的原因,自然醉的不省人事了!”

“原來如此!”那名弟子恍然大悟道。

兩人的談話聲雖然小,但也落在了走在前面指揮著外傳弟子貼對聯的譚歌耳中,他納罕的想道︰

昨天臨走的時候我明明囑托過守業給大師兄他們喝點解酒湯,為何大師兄他們現在還沒有醒來,我得去看看他們!

說著,他擡腳便向著方餘等人的住所走去,譚歌走到方餘的房間旁時,正好聽到房間中傳來了守業的聲音。

“大師兄,起來喝點解酒湯,大師兄?”

“唔……是守業啊,頭真疼,現在什麽時辰了?”方餘的聲音有些低沈和沙啞,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低靡。

譚歌聽到方餘的話,心中一陣自責,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大師兄替自己擋酒,他根本就不會喝那麽多,一大早上的就如此低沈。

想到這裏,譚歌立即打開虛掩著的房門走了進去︰“大師兄,早上好,感覺怎麽樣?”

方餘臉色有些蒼白,見譚歌來了,他微笑道︰“怎麽起這麽早,最近幾日不用修煉,不如多休息一會。”

守業和譚歌打了個招呼,譚歌便順手將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解酒湯端了起來,笑著道︰“大師兄喝點解酒湯,要不然這一天都要渾渾噩噩的了。”

醉酒的滋味譚歌體會過,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當真是讓人十分的難受,如果不是自己,依大師兄的酒量根本不會醉酒至此。

方餘擺了擺手,笑著道︰“解酒湯就放在那裏吧,如今我尚未洗漱,身上全是酒味,如何服用食物?沒事,我待會運轉真氣,將體內殘餘的酒水逼出體內就行了,不用為我擔心!”

譚歌看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說話卻中氣十足,心想大師兄是愛潔之人,沒有洗漱之前確實不會服用任何吃食,當下便也不再勸告。

他笑著道︰“那大師兄你便好生的休息一番,弟子們都在張貼春聯,我也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你洗漱之後將解酒湯服用之後再修煉,肯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知道了,小師弟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好了你先去忙吧,守業也去吧,我自能行,不用人照料。”方餘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是!”兩人口中答道,隨後便一同退出了方餘的房間。

走在屋檐下,守業只是同他走了一段路之後,便提出了告辭,他身為外傳弟子中的大師兄,要忙的事情自然有許多,尤其是最近兩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譚歌一個人無趣,走到那些外傳弟子的身旁時,那些弟子幹活一個比一個勤快,他那有什麽插手的餘地。

除去五個醉酒尚未起床的師兄,譚歌居然成為禦獸樓中最為悠閑的一個人,當然,也要除去尚在被窩裏呼呼大睡的赤澤獸!

譚歌無所事事的走在禦獸樓中,東瞅瞅西望望,不時的指揮外傳弟子貼春聯,倒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外傳弟子急匆匆的向他跑來,還沒有跑到身邊,便聽他大聲的喊道︰“六師兄,六師兄,你的信……你的信!”

聽到那人的呼喊,譚歌楞楞的站在原地,心中有些納悶,我的信?除了禦獸樓的弟子,天衍門中還有幾人會給我寫信?

但是禦獸樓中的人每天都能見到我,有什麽事只需當面說就行,也犯不著寫信!

莫非是……想到這裏,譚歌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臉皮一熱,莫非是依人師姐給我寫的?

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自從上次在黑市一別之後,譚歌便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如今快要過年了,她被秦瑤師叔監控著無法脫身,便只好給我寫信?

如此一想,譚歌連忙朝著那名送信的弟子跑去,口中道︰“信呢,快給我看看!”

那名弟子停下來喘了口氣,將一封信從身上拿了出來,道︰“呼呼、六師兄,這便是……那封信,送信的人只是把信給我,讓我把信交給禦獸樓六弟子,而後他便走了!”

譚歌道聲辛苦,而後便拆著手中的信,一邊拆一邊問道︰“送信的人可是聆音樓的弟子?”

那名弟子聞言哈哈一笑,道︰“六師兄,送信的那人是個絡腮胡大漢,怎麽會是聆音樓的弟子,那聆音樓的弟子可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哈哈哈!”

聞言,譚歌拆信的手一滯,正色道︰“不是聆音樓的弟子送信?那他是誰?”

見譚歌變了臉色,那名弟子鄭重道︰“送信的那人似乎不是咱們宗門的弟子,應該是山下送信的腳夫,他把信送到我的手中便匆匆離去了。”

“山下送信的腳夫?”譚歌口中喃喃的說道,眉頭卻緊皺起來,他在山下並沒有認識多少人,除了聶暢兒以及賽醫仙和竹文靛便再沒有其他人了。

莫非是暢兒?想到這裏譚歌搖了搖頭,暢兒被一名婦人帶走,至今沒有下落,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天衍門弟子。

賽醫仙和竹文靛是知道自己近況的,莫非是他們的來信?想到這裏,譚歌心中一熱,便連忙拆開信。

那名送信的弟子見譚歌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見譚歌看信如此的認真,便沒有過多的打擾,悄悄地退了下來。

譚歌拆開信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臉色便是一變,只見那信的開頭就是︰譚老弟,近來可好。

看到開頭的這句話,譚歌便想到自己認得便宜大哥,為他背黑鍋被天衍門逐出去的長老劉長生!

信中劉長生只是問候了一下譚歌最近的修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離開天衍門之後的生活,信上說他已經找了個地方安定下來,讓譚歌不要掛念他。

劉長生對自己的事情談的很少,大多的話是讓譚歌在天衍門中小心的自處,不要惹是生非,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厚厚的一沓紙上寫滿了他自己的修煉心得,以免譚歌在修行上走太多的彎路,最後他還提到如果譚歌要在七門會武上做計劃中的那件大事,他會如約來到,讓譚歌不要擔心。

絮絮叨叨許多話,就如同劉長生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諄諄教誨,譚歌站在原地約莫半個時辰才將那沓厚厚的書信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貼身處,眼圈紅紅的,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劉老哥,謝謝你了,你的話,譚歌必當謹記在心!”口中喃喃的說著,他的心卻飛到了和劉長生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時候。

與劉長生認識的時日不久,但劉長生卻對他關心,這讓譚歌的心一下子充滿了暖意,劉長生與其說是他認得大哥,但是卻如同良師益友一般,在他的身旁為他遮風擋雨。

在天衍門的時候如此,離開了天衍門之後他依然費盡心思為他整理著自己的修煉心得,洋洋灑灑近數萬字,無一不透露著他對譚歌的關心。

古怪的天氣似乎又在作祟了,紛紛揚揚的飄著鵝毛一般的雪花,片片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肩上,緩緩地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覺手中一涼,那雪花瞬間化作了一滴冰水……

看著那滴冰水,譚歌喃喃道︰“雪融水,水化冰,冰卻被火熔化……萬物皆可熔於火,火卻起於心!劉老哥,我懂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坐在冰冷的地面,周身不停的散發著真氣,走廊中的弟子卻被譚歌這麽一坐給整懵了,他們不知六師兄為何會冒著大雪盤腿坐在地上,但是所有人卻保持了一致,沒有一個人去上前打擾……

如此持續了一個時辰,譚歌已經徹底的被積雪掩埋,突然,一道炙熱的氣息席卷了整個小院,眾人驚恐不已的看著院子中那個“雪人”。

而此時,尚在房間中修煉的方餘也感受到了這股炙熱的氣息,他雙眼猛地一睜,滿臉驚喜道︰“小師弟突破到凡武九重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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